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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50

後院亭子裡，一名俊俏公子正認真的揮舞著畫筆，眼光不時飄去前方一名娉婷女子身上，而那清麗脫俗的娉婷女子則是眉眼帶笑的撫著胡琴，揚著如金絲雀般動聽悅耳的聲線正唱著小調，一邊的壺冒出幾許熱煙，整個亭子邊竟就沒有一個小廝或是仕女在旁服侍…

一曲奏畢，女子從椅上起身，蓮步輕移，走去一邊泡茶，伸出凝脂般的纖纖玉手，輕沏大紅袍，正當壺中飄出陣陣獨特岩韻之時，作畫之人卻突然出聲制止：「蘭兒，慢，別過來，我還沒畫好呢，等等，先別偷瞧！」

輕笑，拿著小杯轉身，「誰要偷看你來著？ 那既然不許我過去，這第一杯…，我就獨飲囉?!」

連忙放下畫筆，提袍角，快步走過去，皺眉抱怨，「嗳，我說…，那可不成，我不讓妳偷看畫，妳可以叫我過來啊，這第一杯茶怎可獨飲，咱們說好的，每一泡的第一杯茶可都是要共飲的喔，蘭兒，妳想賴皮了？」，轉眼已到眼前，輕摟上腰，笑著逗過去

把杯子晃遠些，免得被這毛毛躁躁的人給碰灑了，「我是怕擾了皓哥哥您的作畫興致啊！」，軟身輕偎身旁，柔～

輕點鼻頭以示懲戒，「哈，再大的興致也不能冷落娘子您啊！」

笑著湊過小杯，「謝相公憐愛，來，皓哥哥，茶涼了就不好喝了，慢點，別燙著！」，輕笑著打趣

飲去半杯，再將小杯推到蘭兒面前，「蘭兒來，一起，這茶香，與妳共飲，更香！」，杯緣輕碰嬌唇

笑著依言飲去茶湯，「睿王爺哪來這麼多油嘴滑舌？」，嬌笑著在強而有力的懷中安心轉身，蘭兒再倒上一杯，轉回身，體貼的餵上李皓，飲畢，還拿出手絹，貼心的幫李皓輕擦去唇邊殘珠…

另一邊，王公公急向著遠方駐足的人群跑去，待到眼前，停步，慌張，一個打揖，跪下，「參見皇上、參見皇太后、參見皇后，奴才等未及接駕，請皇上饒恕奴才等怠慢之罪，奴才這就前去通報睿親王！」

連忙出手攔下，「嗳～，別去，朕不想擾了八弟的鶼鰈情深，起來吧，帶朕過去即可！」，語畢，一群人便慢慢往亭子走去

待接近亭子時卻看到向來優雅的蘭兒正在亭子裡追著李皓的背影猛打，李皓卻一手抱頭，另一手緊抓著一張宣紙，滿嘴喊痛卻一臉笑嘻嘻的沒跨大步跑開，反而只是慢跑，讓蘭兒的拳頭得以全數落在背後，只是小夫妻間的情趣看在太后眼裡卻滿不是滋味，緊皺眉，「這像個什麼樣子，好歹皓兒也是親王，這天皇貴冑的怎麼能這般讓她追打？」，提步，已然帶上怒

皇帝馬上攔下，「母后，等等，您沒瞧見八弟這是在逗著弟妹玩兒的嗎？ 您想想，八弟若要認真起來能跑不贏弟妹嗎？ 您仔細瞧瞧八弟這腳步，弟妹輕喘氣，慢了，八弟腳步就放慢，雖說是追逐，但八弟還不時小回頭張望，就怕弟妹絆著了，還笑得如此之大聲，朕估摸著，定是八弟愛玩性子犯了，故意擾弟妹生氣的！」

「生氣也不能這麼追著玩鬧，這成何體統？ 好歹這裡也是天家王爺府，像個什麼樣子！」

「母后啊～，您又不是不知，八弟最不愛聽到『天家』什麼的，再說了，這是在他的私宅邸子裡，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母后，先別氣，一會兒把事情搞清楚，興許妳會責罵八弟也不定！」

「這…」，不是不知道自家孩兒的性子，再順著皇上說的看去，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在亭子裡追逐嬉戲的小倆口玩的好不快樂，一會兒，怕蘭兒會累，李皓停下腳步，轉身，一把就把蘭兒攬進懷裡，摟腰，箝制，笑著，「好了，好了，蘭兒妳就別氣了嘛，別追了，妳會累的，總歸是我的錯，小生這廂有禮了！」，湊上唇卻說是賠罪？

連忙轉身閃開，輕推開臉，「不許胡來，皓哥哥，這是在亭子裡！」

拉回手重新摟好，「家裡下人瞧見了又如何，諒他們不敢爛嚼舌根，這四下又無旁人，怎麼就不能讓我香一個？」，再湊過頭調皮

趕緊摀上唇，往後閃腰躲去，「別沒個正經讓人笑話，您還是王爺呢，別～！」，輕捶胸膛抗議

這邊倒也沒再多為難，笑著輕刮臉頰，「怎麼？ 睿王妃臉皮薄？」，輕逗

「就你臉皮厚，你不要臉面，人家還惜著呢！」，看了一會兒的太后實在是忍不住的微怒了

這一出聲可嚇到在涼亭裡卿卿我我的小鴛鴦，還讓蘭兒小跳起身，李皓連忙摟好安撫，再順著音源看過去，卻看到一群大陣仗，嚇到，連忙拉著蘭兒跪下，「微臣李皓，臣妾耶律蘭，參見皇上、皇太后、皇后！」，二人同聲請安

太后沒好氣的輕哼一聲，沒讓起身，倒是好心情的皇上擺擺手，「起來吧，都是一家人，沒那麼多禮，八弟，朕…可是擾了你啊？」，揶揄

扶著蘭兒起身，李皓穩穩地站立一旁，好一對才子佳人，只見李皓忙著吩咐下人趕緊收拾一下，又二步併做三步的上前輕扶上太后手臂，「皇上請坐，母后請坐，怎麼來之前沒先通知呢，這樣兒臣才好準備啊，也才不會怠慢母后啊！」

不領情，「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后？ 哀家在一邊站了好一陣子也沒看你正眼瞧過來，你們兩個人，光天化日的，在亭子這般打鬧成何體統？ 王妃，妳也真是的，皓兒孩子性，妳應當阻止才對，怎麼就這麼追打夫婿，那可是王爺啊，這話傳出去，妳讓皓兒臉面往哪兒擺去？」，怒氣尚在，一次教訓二個人

怎麼捨得蘭兒被罵，李皓連忙解釋，「母后，這不關蘭兒的事，是兒臣愛玩，硬是把蘭兒給逗惱了，您別責她！」

皇上趕緊見縫插針，「嗳我說李皓，你剛剛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把好脾氣的弟妹給逗惱了？」

皇上幫忙出口解圍，做弟弟的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李皓這才笑笑起身，接過婢女遞上來的茶，第一杯趕緊獻給母后，「母后，請用茶，解解氣！」，第二杯則是獻給皇上，「回皇上的話，呵呵…，總歸來說是臣弟愛玩，欺負了蘭兒！」

端起茶碗，以杯蓋輕刮杯身二下，吹一口，淺嚐一口，「這個朕知道，只是你又欺負她什麼來著，說來聽聽！」

「啊？ 呵呵…，皇上，這就別了吧，這是我和蘭兒之間的生活情趣，皇上就別深究了…」，李皓連忙換上討饒的表情

「皇上肯，哀家可不肯，皓兒，皇室禮節你不會不知，這王妃追打王爺，該當何罪啊？」，太后這邊可沒那麼好講話

「母后啊…，這…，這…，唉…，總是孩兒不好，孩兒…，孩兒…」，難以啟齒

蘭兒快一步跪下，「母后，總是蘭兒不知宮規，壞了規矩，願領責罰！」，低下頭，認錯

這下李皓可急了，連忙也跪在蘭兒身邊，「皇上，母后，不關蘭兒的事，是兒臣做壞，兒臣答應蘭兒要幫她畫一幅撫琴圖，可是兒臣就愛逗蘭兒，愣是把蘭兒給畫醜了，蘭兒這才會惱的，所以不是蘭兒的錯，要罰，就罰兒臣！」

就知道是李皓給鬼，皇上沉下臉，「不就是畫醜了，至於如此嗎？ 弟妹，嫁進王府總歸是有身分的人了，這般打鬧，讓下人瞧見了，能看嗎？」

低頭，「是，皇上，臣妾知錯！」，認錯的聲線

李皓連忙打斷蘭兒的認錯，「皇上，蘭兒沒錯，是臣弟太過了！」，跪的挺直，一臉保護

忍住笑意，「嗳你這李皓，你口口聲聲都說是你的錯，那好，你就跟朕說，你到底錯在哪兒了？」

從兜裡拿出一張帶上皺摺的宣紙，雙手恭敬遞上，低頭認錯，「是臣弟不規矩，硬把人給畫糟了…」

「王爺…」，蘭兒拉過衣袖，輕搖頭制止

搖搖頭，「蘭兒，我李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不能賴在妳身上！」

演什麼慷慨赴義啊，皇上忍住笑，接過畫，仔細一端詳，完全忍俊不住，「李皓，你…你…這…你真是胡來，人家弟妹好好兒的一個水靈嬌俏，你畫的那是什麼？ 擦著胭脂的豬會彈琴？ 你這真的是太過份了，難怪弟妹要生氣，哈哈哈…，來，蘭妹妹，別陪他跪，快站起身，委屈妳了！」

不理會下人的攙扶，蘭兒不肯起身，「回皇上的話，古有云，嫁雞隨雞，王爺還跪著呢，妾身怎可獨起？」，一拜，仍是跪著

這邊則滿是心疼，「蘭兒，皇上都讓起了，妳就快先起來吧，我打小跪慣了，沒事的，妳不同，妳嬌嫩，禁不起跪的，別陪，快起身，啊？」，拉上手臂，眼神暗示一旁的婢女服侍

搖搖頭，「不要！」，甩開手

太后接過畫像，這…，「皓兒，你胡來，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家被你畫成什麼德性，她還是王妃呢，哪能這般瞎和，你還要哀家多疼疼蘭兒，結果你自個兒卻這般胡鬧？ 女孩子家最重的就是儀貌，你畫的這是什麼，胡來，這…，該打！」，轉而怒責李皓

蘭兒搶先一步接話，「皇上、太后請恕罪，王爺這是在跟臣妾鬧著玩的，還請皇上、太后別放在心上，總是妾身不得體，還請皇上、太后責罰臣妾就好！」

「不可以…」，李皓大聲搶話

不耐吵煩的揮揮手，太后皺眉，「都給哀家給站起來，二個人都搶著想受罰，好似哀家很愛罰人似的，你們這一家子…，算了，哀家也不多管，不過哀家孩是要交代幾句，皓兒！」

起身，上前一步，「兒臣在！」，拱手彎腰行禮

「你成親了，就該要有為人丈夫的樣子，收起你那愛玩的性子，別整天儘想著胡鬧，知道嗎？」

「是，兒臣記住了！」，但聲線仍透著調皮的開心

「蘭兒！」

「臣妾在！」，低身，福了福身子

「蘭兒，皓兒再怎麼愛玩，總歸是親王，妳嫁近府裡，也就是這王府的主母，就該要有王妃模樣，皓兒胡來，妳就該勸說他，而不是跟他一塊兒鬧哄，別失了體態，嗯？」

低頭，「是，總歸是臣妾不懂事，謝太后教導！」，一臉認錯樣

李皓才禁不得蘭兒受到一絲委屈，連忙往前，輕扶起彎半身的蘭兒，陪上笑臉，「母后啊，難得來兒臣府裡一趟，怎麼一來就只顧說教呢，別只繃著臉嘛，母后來，這杯大紅袍可是難得的好茶，母后嚐嚐！」，從一旁婢女手上端過一只玉杯

蓮指輕拿起玉杯，仍瞪過一眼，「哼，不就是貢茶嘛，宮裡多的是！」，嘴裡不領情，仍是飲下嘻皮笑臉奉上來的茶

「嗳～，母后，我這茶與宮裡的茶可大不相同呢！」

放下玉杯，「怎不同啦？」，揚眉

一臉討好的挨在太后身邊坐下，「我這杯茶有兒子的孝心、媳婦的恭順之心、臣子的忠心，這味道自然與宮裡不同，兒臣的茶，更為甘甜！」

一旁的皇后已然忍俊不住，以絹掩口，輕笑，「八叔果然睿智！」

連忙起身回禮，「皇后過獎了！」

居中而坐的皇帝也笑著擺手，「好了，好了，就你李皓會鬧這一齣，坐，都坐，難得朕得閒，可以來你這兒溜溜，咱們一家子的，就別這麼拘禮了，李皓啊，朕可是要在你這兒叨擾一餐的喔，你可別端出什麼青菜豆腐湯之類的來跟朕哭些大道理啊！」

「哈哈哈哈哈…，皇上，臣焉敢！」

「哈哈哈…，你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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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就這麼在亭子中擺起家宴，席初始，太后忽地發話：「嗯？ 晴兒呢？ 怎麼不見晴兒？」

只見李皓臉色一僵，蘭兒低眼沒敢答話，「啊～，在她苑子裡，她不喜熱鬧。」，李皓倒搶先回答

「怎麼會？ 以前宮裡有些個唱戲什麼的，她都會進宮來陪哀家樂樂，怎麼現在就不喜熱鬧了？」

「嗳，興許是前陣子著涼了，身子骨倦，就讓她在後苑歇歇。」，不冷不熱的回答

「病了？ 來人啊，去把側王妃給哀家傳來，讓哀家瞧瞧。」

李皓連忙站起身，「慢，母后，就說病了，別傳了吧，她沒什麼大礙，休息幾日即可。」

「不行，王無義，去給哀家傳側妃過來！」

這下可騎虎難下，王無義面有難色的看了皇上一眼，得到『去吧！』的眼神，這才得令快步離開，李皓忍下心頭氣，怏怏坐下，蘭兒在桌下伸過手，輕輕拍上大腿，安撫～

過一會兒，一名上了些妝的年輕女子在一些婢女的攙扶陪伴下步入涼亭，「晴兒參見皇上、參見太后、參見皇后、參見王爺！」，知禮的向眾人依序行禮

「好好好，晴兒快起來，都是自家人，無須多禮，聽皓兒說妳病了，怎麼了？ 還好嗎？」，太后滿是笑臉，明顯慈祥

「謝…」，晴兒蹲低身子謝禮

啪…，「瞎了？ 不需向王妃行禮嗎？」，李皓突然發怒，當著皇上的面，一把就把筷子大力拍在桌上，坐姿端正，也不怕觸怒天顏，「哪來的家教？」，一臉冷冽

晴兒明顯一嚇，趕緊轉過身子，「晴兒見過姐姐，適才未瞧見姐姐，失禮了！」，急忙向蘭兒行禮

正當蘭兒欲起身扶起晴兒之時，李皓急轉身，伸手壓下她身子，「嗳～，蘭兒坐，妳是王妃，是正妃，是郡主，自當安生坐著受禮就好！」，聲線柔軟，輕輕拍拍手背安撫，不理會蘭兒的瞪眼，李皓復又重新掛上冷酷，轉回身正坐，「趙太師好家教啊，側妃向王妃行禮，是用『見過』一詞，這架子…大呀！」，完全無情酸溜的語氣，這已經是第二次明著摘指趙府家教了

晴兒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低身，不敢抬頭，「王爺訓的是，晴兒謹遵教誨，往後不敢了！」

太后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皓兒哪來這麼大的脾氣，別盡挑刺梗，來，晴兒，坐下，跟皓兒坐一塊，都是二夫妻，哪能這般吵架，皇上是不？」，轉頭向皇上尋求支持，後者卻什麼都沒表示，不發一語，夾片醬漬蹄肉入口…

晴兒正委屈依言準備入坐之時，李皓忽地勃然大怒，拍桌站起身，「放肆！ 王無義，過來！」

總管太監王無義一臉灰溜溜的趕緊彎腰往前跑來，「王爺，奴才在！」

指著晴兒，「她房裡的管事是誰？ 我睿親王府的禮法是這麼教的？ 做錯了不需賠罪，不需重新行禮？ 王無義，傳我的令下去，把側妃苑子管事太監拉下去，20 軍棍伺候，其餘下人均掌摑20下，以儆效尤，以後再沒好好教導或依循府裡禮法，本王就再加倍，下去！」，袖袍無情一揮，命令已下

「是，王爺！」，王無義一個彎腰抱拳，領命退下

「王爺…」，晴兒已然軟腳跪下，她從沒見過發怒的李皓，完全不知如何回應

臉一沉，「皓兒，胡來，小事一件至於如此嗎？ 晴兒怎麼說也是王府側妃，你這麼做，這巴掌不就等於是打在晴兒臉面上？ 你叫晴兒往後在底下人面前怎麼做人？」，太后厲聲責罵

一直冷眼旁觀的皇上終於發話了，「母后，睿親王治府如治軍，這京城坊間早已傳遍，晴兒是側妃，更應謹守睿親王府禮法，否則…，夫唱婦不隨，傳出去，可笑話了！」，一句話，勝過千言萬語

看著皇上還在好整以暇的喝酒，太后更怒：「皇上，您這是什麼話，您就由著皓兒胡來？ 您就由著皓兒在您面前拍桌？」

放下酒杯，不疾不徐，「母后，我們這是在皓兒府裡，皓兒做事一向知分寸，他府裡的規矩，只要不與國家王法抵觸，朕管不著！」

皇上的話如虎添翼，李皓站到跪在地上的晴兒面前，「趙婉晴，還不重新向王妃行禮？」，怒令，警告意味濃厚

已然哭花了臉，但王爺之命不能不遵，晴兒巍巍顫顫的站起身，旁邊下人連忙幫著摻扶起身，晴兒走到蘭兒面前，彎腰，福身，「晴兒參見王妃。」

見蘭兒又想起身扶起情兒，李皓冷聲，「蘭兒，坐好受禮即可。」

見蘭兒雖不情願但仍是依了自己坐回椅上，李皓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向旁邊，「晴兒，起來吧，來呀，傳我的令，睿側妃身邊二名貼身婢女及保母得免掌摑之刑，其餘責罰不變，還有，給側妃看座，安排在太后身邊即可！」，揮揮手，安排一切，任由婢女摻著晴兒落座，另低聲交代身邊下人打條絹巾過來讓側妃擦擦臉

皇上淡淡的看著這齣插曲起落，見李皓又重新拾座，「久聞睿親王府規矩多，治府嚴，今兒個，朕總算是開眼界了！」，意思明顯，淡淡抹去所有過錯

李皓連忙起身，換上賠罪聲線，端起酒杯，「皇上請恕罪！」

亦舉杯隔空相敬，「呵呵…，八弟何罪有之？ 若每位將軍治軍皆如八弟治府一般嚴峻，則我國力焉能不強？ 八弟，接軍職否？」

爽朗的仰頭飲下，笑，「哈哈哈…，皇上，否，臣弟無意於此，臣弟還想安生度日呢！」

二兄弟輕笑聊天，有默契巧妙的帶過剛剛的不悅，也連番向太后敬酒獻菜，承歡膝下，只是李皓沒避開皇上稍後投射過來責備的眼光，一個挑眉，『故意的！』，皇上接收到訊息後，也僅輕嘆一口氣，搖搖頭，便將此事輕輕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