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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45

相關新聞播報已經 10 天過去了,但距離允兒出事的日子卻是已經過去 17 天,允兒爸爸還是無法打起精神去上班,所幸隊上長官頗體諒他心情,持續同意他請假,有重要會議或公文需批示時再回隊上一趟就好。

 

一大早,允兒爸爸照慣例又走進允兒的房間,看著熟悉的景物,這孩子雖然已經搬到外面去住,但是房間還是保留學生時期原貌,只是很多書都被允兒搬去點子王了,所以剩沒多少擺在架上,衣櫃裡的衣服少了點,但還是有濃濃的允兒氣息,17 天過去,心裡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允兒爸爸開始動手整理允兒的東西…

 

幫她把枕頭拍鬆,『等一下拿被子出去曬好了,這孩子喜歡睡在有暖烘烘陽光味道的被子裡』;

幫允兒把床頭的書擺好,『這孩子睡前就愛看一下書,看完了也不擺回去,就愛亂丟,看一本拿一本嘛,講也講不聽,真是的,拿了又不放回去!』;

打開衣櫥看看衣服有沒有摺好放整齊,看看,果然…,『睡衣也要摺好啊,皺巴巴地像個什麼樣~』

 

然後允兒爸爸又走到書桌邊,以指頭摸一下桌墊,『嗯…,這麼多天有點灰塵了呢,允兒有潔癖,她一定會嫌髒!』,轉身走出房門,過一下又拿了幾條抹布進來,或乾或濕,二條濕抹布用力擦桌過後,再用乾抹布把水痕擦掉,一邊擦一邊想,『這孩子的潔癖是不是被家裡傳染的?』

 

允兒習慣性會在書桌上鋪上一張最大 size 的綠色桌墊,說這樣比較好寫字,綠色又不傷眼,隨著擦桌的動作讓桌墊有些歪了,允兒爸爸索幸把桌墊掀開全部擦乾淨,卻在下一秒突然停下手上動作,桌墊下壓著一封信,收信人:親愛的爸爸媽媽,這是什麼?

 

允兒爸爸拿起這封信坐在允兒的椅子上,打開,仔細觀看:

 

親愛的林爸爸、林媽媽:

看到我這樣稱呼你們,你們又要生氣了吧?! 呵呵…,就讓我再當你們最後一次的可愛小孩吧! 因為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過我想妳們會了解我真的不是自殺身亡,一定是事前難料的意外才會讓我走上死亡一途,所以我現在是預測著可能發生的不幸,忍痛寫下這封信給你們,你們會了解的,對吧? 你們會知道不管我心情多麼不好,我終究是不會選擇自殺這一條路的,對吧? 所以請你們別生氣了好嗎?

 

這次的『出差』我自己知道路途危險,但我還是決定成行,考量的點很多,是為了紀錄片品質,也是因為我想出去散散心,當然聖母峰的誘惑力也在,拜託~,那是聖母峰耶,一個人一輩子搞不好還沒機會去呢!

 

我知道大家一定會極力反對,但是有太多讓我會點頭的因素了,所以最後我還是決定成行,也知道這趟行程相當挑戰,很有可能會一去不回,但…人生就該要有冒險犯難的精神不是?

 

老爸、老媽,關於我的感情性向,我能理解你們為什麼會反對,只是很抱歉的是這次我讓你們失望了,但是更抱歉的是我其實並不想因為你們的反對而強迫我自己改變性向,不是我不聽話,而是這件事跟填大學志願是不一樣的,不能相提並論!

 

填志願可以順著家長的意見,那是因為反正都只是念書嘛,念什麼系所沒多大的差異吧,自己有興趣的事物再自學就好了,只要有專長在手不怕餓死,至少我是這樣想啦,所以我會乖乖地聽你們的安排,照著你們的規畫去走; 可是『感情』這件事就不同了,那可是會影響一輩子的事情耶,對一個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不來的,強迫要我試著去喜歡男生這件事讓我覺得很詭異,也很雞皮疙瘩,我從來就沒多設定長大後只能喜歡上什麼性別的人,只要是我看不上眼的人,不管男女,我就是喜歡不來,就沒感覺嘛,難道要我硬是找一個對象忍一輩子,假裝喜歡對方一輩子嗎?

 

打個比方,如果把我丟掉然後隨便抱一個孩子回來給你們養,再跟你們說就當作這是你們的小孩吧,就當她是允兒吧,這樣你們一樣會很愛那個孩子嗎? 還是一樣會一下班就抓住她親親抱抱嗎?

 

老爸、老媽,說了你們會相信嗎? 有神仙告訴過我,說我是天上的神明投胎轉世的,是觀世音菩薩身邊的善財童子轉世過來的喔,酷吧? 而且我身邊還有守護神耶,厲害吧? 這件事能當成我們家的驕傲吧?!

 

老爸、老媽,再跟你們說一件事,觀世音菩薩身邊龍女也轉世了,她就是秀妍,不管今生是什麼性別,我們注定是要相戀的,所以我不像你們說的只是青少年時期的迷惘、扮家家酒,我們相戀是真心的!

 

跟秀妍初見面到熟悉認識再到相戀,這中間的過程很神奇,感覺也很特別,我見到她時就會不由自主的笑,心情自然就開朗,很多時候因為工作忙,我們二個很多天沒見,照理說再見面時應該會是飛奔過去的,但我卻在遠遠的地方看到她之後,反而緩下腳步慢慢走過去,態度之輕鬆,我一點都不怕她會離去,因為家人是離不開彼此的,是的,老爸、老媽,秀妍在我心裡就是跟你們一樣重要的家人!

 

但是對於你們反對和不能接受,我一點不高興的心情都沒有,因為能不能接受一個人這是你們的自由,如果要問我個人的意願,那我當然希望你們能靜下心來了解我們的感情以及我們對未來的規劃,但是如果這件事對你們來說很難的話,相信我,我不會逼你們的,也不會因為這樣而恨你們,我沒生氣也沒那麼幼稚!

 

我們這個年代的孩子要理解這樣的愛情很是容易,但是我知道你們那個年代的教育和社會風氣是怎麼樣的一個型態,所以對於你們的不能接受,我無奈但接受…! 相較於別人的家庭,我們這個家的相處模式已經算是很開明的了,但不管再怎麼開明也不會無上限,這點我懂,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們接受我的感情,也不能強迫,只是我仍期盼你們會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表達我自己。

 

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力真的很微妙,我曾經用電錶量測同學身上的阻值,也用學校的儀器測過很多人的帶電量,我身上的電流量確實比其他人高一些,或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我常常會引起靜電,Yuri onni 和我之間常常還會產生小火花感電現象咧~,啪的一聲,電的 Yuri onni 直喊痛,我想這樣的感電現象也是一種吸引力吧? 說也奇怪,從小到大喜歡我的人很多,但卻是女生居多,這是什麼樣的頻率感應,我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不過我一直以來也沒把這些人對我的愛慕太放在心上就是了,也知道被女生愛慕這種事不能讓家裡知道,不然我會被管的很慘,問題是,那是其他人對我愛慕,其實我也管不著啊~~

 

不過我也承認,從小到大,我對許多女生的各個動作小細節敏感度很高,我比較會觀察女生,男生在我眼裡就都是那個樣,沒什麼人有讓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感覺,但是往往在逛街時,迎面而來的女生總會有那麼些小動作或衣著之類的吸引我目光,而我形容女生用的措詞也遠遠比形容男生多,我對女生的觀察也遠比對男生來得細微許多,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想,這天生的吧~,我天生就容易吸引女生,而我天生也就是容易去注意女生,也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當我發現我對秀妍動心時,那感覺是興奮而不是訝異,所以其實我喜歡同性這件事,從很小開始就是一股潛意識了…

 

但面對你們的不接受,要說我沒有半點埋怨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不是聖人,我也想能接收到來自於父母的祝福,但是無論如何,我還是愛你們,只是對你們的愛和對秀妍的愛是不同的,所以我會把這二種情緒分得清楚!

 

你們知道嗎? 我和秀妍的分手是她提出來的,不為什麼,只因為『親情』,她的『親情』威脅了我、恐嚇了她,而我的『親情』讓我難以割捨,雖說愛情和親情是不同的感覺,但那都是『愛』! 秀妍跟我說,在我住院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她真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父母的溺愛』!

 

你們對我簡直是寵上天,好聲好氣說話,哄著呵著,明明就是難過到不行,但在加護病房開放探視時間前 30 分鐘,妳們二人就會注意講話是否有鼻音,聽秀妍說,老媽妳曾經說過:「不能讓小允聽到我們哭過的聲音,不然她會緊張,萬一想趕著回來但卻跑太快,衝過頭,回不來就不好了,所以我們不能讓小允擔心,叫叫她就好了!」

 

秀妍又說我昏迷的時候,老爸你會對我做儀容檢查,看看手指甲是不是又長了? 腳趾甲乾不乾淨? 還跟醫生說妳有潔癖,最怕手指甲髒髒的,看能不能幫妳剪指甲? 諸如此類的事太多了,秀妍說她看了妳們愛我的深度,再反觀她差點被性侵那時候的事,雖然說她爸媽有從國外趕回來,但卻沒有那麼也耐心的對她,在她精神崩潰那時,她爸媽只是請醫生幫她施打鎮定劑,就讓她安靜下來就好,之後她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她爸媽還是工作至上的把她託給經紀人,然後又飛出國了…

 

這次她爸媽動手打我的事件之後,她不禁在想,如果換做是我遇到她的那件事,在我精神崩潰、六親不認之時,你們一定會牢牢的把我抱住,一點都不怕我會鬧脾氣撒潑,她說你們一定會把我和你們綁在一起,然後緊緊的抱住我,用『愛』帶給我安心感,用『愛』把我嚇飛的魂給找回來!

 

因為她親眼看過你們對我寵上天的愛,所以她好羨慕我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她也好希望能被這麼的疼著、愛著,所以她選擇分手,她說不能因為我們 2 年的愛戀,而讓愛了我 28 年的你們傷心,不是我們愛的不夠深,而是我們做孩子的,怎麼忍心讓愛我愛到這麼這麼深、這麼無怨無悔的你們傷心? 所以秀妍選擇暫時退出,不讓你們傷心,不讓我二難,也不讓任何人對我的愛從我身邊消失,所以我們約定來生,今生…隨緣~

 

我還記得老爸以前下班回到家,最愛把我抓起來就是一陣猛親,每次都搞到我快哭了才甘願放我下來,然後看到我眼睛濕濕、嘟著嘴一臉委屈地喝著綠豆湯,老爸就是一臉開心,我還記得老媽妳曾經問過說我會不會因為這樣討厭老爸,我說不會喲,至少我比回到家看不到父母親身影的同學幸福很多! 老媽,妳還記得這件事嗎?

 

是啊,比起很多孩子,我確實幸福很多,或許我們家不是很有錢,但也讓我一天有三餐外加下午茶和消夜,打開冰箱就一定有三種以上不同的水果隨我選擇,家裡不分時段一定不會讓孩子餓著,老媽不管怎麼樣總是能變出一頓飯菜,讓我們不會被餓著, 也讓我們每一季至少都有一件新衣服可以穿; 雖然我們家真的沒什麼錢去餐館吃飯、打打牙祭,但是家裡所有的料理都是媽媽親手做的,這樣絕對比外面賣的乾淨健康許多,連教授都稱讚媽媽手藝好,我驕傲的咧! 我想看的書,只要在老爸的能力範圍一定會幫我買回來,不然就是一有空就帶我去圖書館隨我任意 K 書,雖然我應你們的要求學了不少才藝,但是你們也尊重我的意願讓我學溜冰、學吉他!

 

長大的這一路上,我叛逆過,在家裡發的脾氣也沒少過,可是你們都包容了,我一個不高興就把餐桌給掀了,隔天早上老媽還是做好熱騰騰的早餐叫我坐下來趕快吃,吃完了才能去上課,對於前一晚這麼任性的我,你們卻是一點點責罵都沒有,只因為我們家『講理』,而我前一晚吵架時所抱持的理論是對的,只是表達方式過份激進,但不是無理取鬧,所以你們並沒有因此而打我,只在晚上要我操寫古文 10 遍,藉以修身養性。

 

謝謝你們一直用『愛的教育』在教育我長大,但也沒過度放縱我,在我真的做錯事的時候,你們還真的會打我,讓我記取教訓,老爸,『打在兒身,痛在爹心!』,你還真捨得啊,哈哈!

 

我們家的孩子是幸福的,家裡從來不會因為考試掉一分被打,但是會因為吃飯坐沒坐相而被打; 我們家小孩跟父母親頂嘴不一定會被罵,只要道理講得通,家裡 80% 都會退讓; 我們家這樣的特殊規定讓好多同學都好羨慕喔,我好多同學因為功課考不好連吃飯的時間都被規定要再多看書,少一分打一下也很常見,這些事對我來說才真的是不可思議,拜託,邊吃飯邊背書,背得起來才有鬼,然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吃什麼,那是虐待小孩吧~? 可是那是別人家,我又不能多說什麼,所以只能一直跟同學炫耀,哈哈,我很皮吧~

 

老爸、老媽,記得我常常要跟你們做約定,說我實在是太幸福了,下輩子還要再當你們的小孩,我一直要跟你們打勾勾,你們總是左閃右躲,一直說下輩子你們才不要這麼可憐咧,還要養我這個小麻煩,老媽說下輩子她要嫁給有錢人,當貴婦過好生活,才不要再跟爸爸吃苦,老爸也說下輩子他要娶個漂亮的富家千金,才不要這麼辛苦的為這個家打拼,然後存的錢都被我們花光光,他就還是只能穿舊衣服,然後老媽就會白過一眼的說:『哼,你呀,前輩子不知道是燒了多少好香,這輩子才娶得到我為你做牛做馬的服侍你這一家!』,老爸馬上會撇過頭哼一鼻子:『哼,還說我? 妳才不知道上輩子是求神拜佛多少尊,這輩子才能嫁給我作威作福!』,然後就是帶上愛意的眼神互瞪一下對方,千篇一律的鬥嘴,千篇一律的在我面前若無旁人的曬恩愛; 嘻嘻…,我好愛看你們這樣鬥嘴喔,這是要有多大的愛和多好的修養才能在彼此面前這麼開玩笑,老實說,我羨慕,也希望我和秀妍將來也有這般默契!

 

雖然事與願違,但我不是個會用『一哭二鬧三上吊』吵糖吃的孩子,因為這樣做是不成熟的的舉動,而且如果我真的以死相逼你們同意我的戀情,那我才是給不起秀妍未來的那個人,我也不敢開口要秀妍把終生交在我手上,因為這不是個成熟的人應有的表現,所以我不會為情自殺、絕食,也不會搞失蹤或是殉情,更不會鬧脾氣逼你們對我投降,我相信秀妍也不會,因為即便分手了,我們對彼此也還是有責任的,即便我在這個社會上默默無名,但是我對這個社會也還是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我不會去做出『自殺』這麼不成熟的不良示範。

 

我也不會覺得要求你們接受我的感情性向是理所當然的事,我知道,養大一個孩子不容易,父母對孩子有一定的期望是天經地義,就像孩子總會在父母跟前變的任性異常一般,所以…,即便我現在變的不愛說話了,不代表我討厭這個家,家是我的根,即便我再怎麼想要從我們這個家和秀妍一起分枝出去另組家庭,但我們這個有四口的家仍是我最原本的根本,失了這個根,我和秀妍的分枝是活不下去的。

 

我謝謝老爸、老媽在面對網路幾乎一面倒的謾罵聲中並沒有對我說過半句重話,我知道你們在人後的落淚,但在我面前你們永遠堅強的站挺身,替我遮去一切風雨,所以我告訴我自己要振作,即便是做戲也好,我也要讓你們看到我可以走出陰霾,我知道我到現在還表現的不夠好,但是我謝謝你們給我時間和空間; 當然,一直秉持正向思考的我,也是受了你們良好的教育所賜。

 

老爸、老媽,但是請原諒我先走一步的不孝,我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這個道理,所以我一直很愛惜生命,從小到大碰碰撞撞的大小傷會有,但我還是有盡力保護我的生命完整,只是…如果面對事故所必須要做的『大愛』犧牲會讓你們驕傲吧? 如果你們看到這封信就代表我遇到了這樣難以逃脫的山難,不然就是我必須要犧牲自己的情況…,請以這樣的我為榮好嗎?

 

總之…,你們會看到這封信就一定是幫我整理房間才會翻到,會幫我把房間整理的這麼透徹,那一定就是我有什麼狀況,你們才會這樣做,不然你們最多就是幫我吸吸地,剩下的會等我回國後叫我自己把房間整理乾淨,我沒猜錯吧?

 

老爸、老媽,我是真的很愛你們,還有好多話都想跟你們說,我好想跟你們說謝謝謝你們從小幫我把屎把尿、牽著我的手一路帶我長大,但我什麼事都可以聽你們的,唯獨在感情選擇這件事情上面,可以請你們放手讓我一個人去走嗎? 我好想跟你們說我不是變態,我喜歡女生也不是因為生病了,也不是交到壞朋友,更不是你們的錯,這是我天生的性取向,跟任何人無關,也都不是誰的錯; 好多好多…話要說,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所以我只能文短意長,我知道我先離開這個世界的舉動很是不孝,但是請原諒我選擇必要的犧牲好不好? 如果有任何可以存活的機會,我是一定不會放棄的,所以請原諒我最後的放手,好嗎? 也請讓我下輩子再繼續當你們的孩子!

 

老爸、老媽,對不起,我愛你們,也請你們好好愛惜自己身體,再次請你們以這樣的我為榮,也不要太過傷心,不然我會走的不安心的…

老爸,尤其是你,血壓高就要多注意,雖然說現在都還在正常範圍,可是你的血壓都一直貼上限,一個不小心就爆表了,所以請你多多放寬心好嗎? 就時時記住我讓你感到開心的事就好了,至於那些讓你難過掉淚的事,眼淚擦掉後就不要再流下來了,我們打勾勾約定喔!

老媽,拜託妳記得騎車去市場買菜的時候要多加件薄外套啦,不要因為嫌熱怕麻煩,想說去一下就回家了然後又忘記穿外套,然後風一吹,妳又會感冒,暈~~; 老媽,妳太容易感冒了啦,連洗澡身體沒什麼擦乾也會感冒,然後一感冒就要二多禮拜才會好,齁…,妳都不知道這樣我會擔心嗎?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妳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要都只會叮嚀我們,然後妳自己卻像個大孩子一樣讓我擔心…

請你們二位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請為我保重身子,請繼續當我堅強的巨人好嗎?

 

至於秀妍…,我沒有留信給她,爸、媽,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請幫我通知她,把我的真正死因告訴她好嗎? 至於我想跟她說的話,我想…,不用我多說,她會懂得的!

 

老哥,不好意思,爸爸、媽媽就拜託你了!

 

                                                小寶貝

                                                   林允兒 敬上

 

 

「啊……,允兒啊…,我的心肝寶貝啊…」,連日來的堅強和懷抱著最微薄的希望終於被一只信紙給擊潰,心碎淒厲的哭聲瞬間傳出,允兒爸爸在允兒房裡完全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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