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 原創，禁止任何改編轉載或盜用》

CH18

悠悠的，沒刻意想要想些什麼，我放任思緒流轉，第一個出現的卻是總裁的身影，失笑一下，我這是怎麼了？ 怎麼又想起她了？ 但卻沒阻止記憶橫流…

第一次見到總裁是在工作例會上，一直都是由業務副總在主持的會議，某一次卻有總裁參與其中，算起來這還是新人與總裁的初見面呢，總裁親自點名要我自我介紹一下，免得她不知道我是哪個單位的，螢光幕前光芒萬丈的藝人，在自有品牌的會議上卻多了點幹練的氣息，在我做完自我介紹後，總裁嗤之以鼻了一下，「這麼年輕能接下整個資訊處嗎？」

這明晃晃的挑釁，我骨子裡的傲然基因頓時被誘發，「報告總裁，接下資訊處我是沒這個能耐，但若要作為一位 IT 工程師，我會盡責。」，站的筆直，我的神情不卑不亢。

把身邊幾個倒抽一口氣的聲音當空氣，總裁略了眉，「這麼大話？ 說說，妳會什麼？」

「對公司，我不熟，不敢說會什麼，但我應該可以配合大家的需求開發出大家想要的網路環境。」

「這麼強？ 什麼都會？」

我搖頭，「沒有，我一點都不強，只是公司交辦的事項我會盡力去達成，我不可能什麼都會，不懂的事情去問就好了。」

原以為我的過份傲氣會讓總裁不悅，沒想到她卻突然掩嘴輕笑一下，「好，那我就看有一堆執照的妳是多有能耐！」，眉眼帶笑的下戰帖，哪招？

不過我應該是先天有被虐狂的基因，不然就是後天在育幼院裡養成了逆來順受的個性，秉著一股氣，我還真的咬牙撐下一切，有時候會在院長跟前嚷嚷著公司不人道，喊著我好累、要辭職，然後第二天又乖乖刷牙洗臉出門。

直到總裁第一次走入 IT 辦公室而跟我變熟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的任聘是總裁欽點的，她不認識我，只是被我的照片給吸引，看了履歷內容後又覺得好奇，研究所畢業沒多久的我竟然已經有五張證照在手？ 這麼年輕就有證照這一點讓她很感興趣，所以就錄用毫無就業經驗的我來擔起 BLANC 一人 IT 的重責大任。第一次見面的產銷會議確實是刻意刁難，但也沒想到我有些倔的回答還挺對她味兒，這…這是什麼任用原則啊？ 創業的人都這麼賭性堅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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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愛哭喔！」，我一個人自言自語。

是的，我們的總裁真的很愛哭，我都數不清她到底在我面前掉過多少次累，她哭點很低，簽名會上歌迷的熱情也能讓她紅了眼眶，舞台劇對台詞時也能流下眼淚，喝醉也哭，朋友受委屈她也哭，想睡不能睡覺時也哭，累了好一陣子後終於到了可以放假休息的那一天她還是哭，因為終於可以休息了，感動，所以哭。

「妳到底是不是水庫啊？」，曾經被要求讓她靠著哭的我頗無奈的問過總裁。

「說什麼啦？」，還帶著鼻音也要念我。

「不是啊，妳真的很會哭耶，而且還很愛哭，哪來這麼多眼淚啊？ 真是的，喏，喝點水補充水分，不然等一下眼淚會不夠用。」，我滿臉不解，同時遞上一瓶水。

啪…，我的後背啊～，「呀，妳這樣很不貼心耶！」，她抗議。

吃痛的揉揉痛處，「喔，會痛啦，我不貼心的話會借妳肩膀嗎？ 真是好心沒好報。」

她嘟嘴，同時打掉我的手，「少裝了啦，我明明就沒有很大力，哪來的很痛？」，主動幫我揉揉疼痛處。

奇怪了，打人後又揉揉，哪招？ 那幹嘛要打人咧？ 我不懂，但我知道她總算不哭了，我淡淡的笑著揉亂她頭髮，「好囉，不哭囉！」

她略臉紅不好意思的輕拍掉我的手，「唉呀，我的頭髮啦，林允兒，妳很幼稚耶，就愛弄亂我頭髮。」

我通常都是笑而不語，她沒再哭泣就好，不然眼睛又要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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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是我最常聽到她對我抱怨的話。

是，我就是幼稚，我只能用幼稚的行為掩下我莫名的心跳失速。 對，我就是幼稚，幼稚到只會用裝瘋賣傻換來她一笑，只因為我看到她在『CUT』的時候露出些許疲憊神情。 沒錯，我就是幼稚，幼稚到被她罵跟秀晶一個樣的時候，還要吞下心裡的苦意，咧嘴吐舌的做鬼臉。

我也不想這麼幼稚啊，但我有雙子座的人格特質，我知道我自己的個性多愁善感又陽光開朗，改不了，我只好不讓任何人看到我憂愁或是莫名失意的一面，所以我就用幼稚來觸發笑聲，展現活潑好玩的一面。 孤兒的日子並不好過，就像藝曦姐姐說過的一樣，小學三年級，半大不小的孩子還不懂這世界上有另一個不要孩子的家庭，所以只會嘲笑無父無母的我是異類，異類憑什麼考第一名？ 沒有爸媽要的小孩怎麼可以搶獎學金？ 我的書包被同學搶去全倒翻。

忍下一切情緒我看著一群小丑同學嘲笑完畢後，在上課鐘響前一分鐘拿回被丟在地上的中古書包，快速的把散在地上的鉛筆盒和課本收好，下一節下課後，班上同學又像沒事般的在教室打鬧，我走去廁所尿尿，半脫下裙子，我蹲在廁間，隔壁間傳來一些聲響，我沒細想，在清潔完畢後，我站起身正準備把底褲和裙子穿好時，卻被當頭臨了一小桶穢物，尿水，然後隔壁廁間傳來一陣快速跑離的腳步聲，「哈哈哈…，沒人要的小孩，髒兮兮。」

是的，長的白白淨淨又愛笑的我當時滿身尿水，抹抹臉，緊咬牙，我默默走出廁間，門外還站著幾位想看好戲卻又怕我會暴走的女同學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笑著，我只冷冷的掃視大家一眼，無聲的走去洗手台，把掃廁所用的水管接在水龍頭上，然後直接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從頭沖到腳，在自來水的掩護下，我哭了，我第一次在學校大哭…

有幾位女同學於心不忍想過來幫我沖乾淨，卻都被我用水管示威性的掃過去，我不讓任何人接近，更不想要接受同情，想嘲笑我？ 那我絕對不會軟弱到讓妳們這些人趁心如意的，所以我只無聲的落淚，同時自己動手把身上的骯髒尿液沖走，也就是因為這件事，造就我日後太愛乾淨的潔癖…

不知道沖了多久，我狠狠的把我自己從頭到腳都淋個乾淨，直到那個熱熱又腥臊的噁心感逐漸被冰涼的自來水給取代後我才停手，在學校哪來的毛巾啊，所以我只能用雙手盡量擰去頭髮上的水，擰擰衣角，想辦法把裙子的水份扭去，我沒跑去跟在同個國小念書的育幼院大哥哥們哭訴，只趕在老師進教室前把淚水抹去坐回教室裡，我的坐位在不起眼的角落，所以滴水的衣服在地上已經形成一攤水漬沒被任課老師發現，只是班上同學的異常安靜讓老師懷疑了一下卻又繼續上課。

即便是孤兒，我也是有尊嚴的，部分同學看不下去，下一個下課後在教室裡和惹事生非的孩子對吵，但我卻默默地走到走廊護欄邊去曬曬太陽，遠離這些是非，企圖利用陽光和風把衣服弄乾，幾個跟我比較好的女同學拿著梳子過來想幫我梳頭髮，起先被我拒絕，卻被好同學生氣大罵，嚷嚷著要去報告老師，我才趕緊制止她們同時接受了同學的好意，在我的觀念裡，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不需要跟老師報告，就算說了也不會制止下一個霸凌，不說也不見得就是助長氣燄，那些欺負我的人真正損失的是他們自己的心智，更加突顯他們的幼稚語長不大罷了，而我只是不想聲張，我不想讓全校都知道我是沒人要的孤兒，我只是消極的想保留一點尊嚴和面子。

全身濕透的我就這樣度過二節課，卻在午餐時因為沒把飯吃完引起班導的注意，走到我桌前問我為什麼今天食慾不好，頭很暈的我笑的很呆，班導卻因為我的雙頰發紅而感到詫異，過近的距離讓班導看到我的雙眼渙散，還好班導警覺性不錯，直接伸出手摸了我的額頭才知道我竟然發燒了，一把就把我的手抓起來準備要送保健室，完全沒體力站好的我一腳癱軟，眼明手快的班導趕緊扶住我，這才讓她摸到我還沒完全乾透的衣服，班導相當驚訝，一把抱起瘦瘦小小的我就往保健室衝，39.8°，是我在保健室量到的體溫。

之後班導才知道我被霸凌的這件事，而我也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發燒在院裡躺了三天後才能去上學，我重回教室第一天，院裡一位小六的哥哥和他班上的同學一起陪我進教室，冷著臉的高年級學長姐極具壓迫性的出現在我的班級，往黑板前方一站，大力拍上講台，沒罵出任何一個字，只惡狠狠的一一掃視班上同學，「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們-欺-負-林-允-兒，不然大家走著瞧！！！」

小三生還是害怕高年級生的，重返學校後第一天，20 幾名小六學長每節下課都到我們班站崗直至下課，這可讓我們班不少的小屁孩嚇壞了，但也讓我在班上被同學孤立，之後還是藝曦姐姐當年的班導跟我們班導提議把我轉去她們班上，新班級同學的和善對待，才讓我感受到國小學生應有的快樂。

如此童年，我真的很容易多愁善感，而我只要一憂鬱起來沒個三天三夜不會好的，已經長大出社會的我不可不能再這麼任性，所以我總在人前展現開朗模樣，只是沒人知道，幼稚，是我的保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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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座的總裁，她的星座特質倒是挺明顯的，內心晴雨和臉上的表情不會差太多，『冰山公主』只是她剛出道時因為面對鏡頭的恐懼而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好茫然的安靜待著，那個不笑就很酷的長相讓人誤以為她的個性很冷，這才會有這個令人誤會的綽號，真的接觸她之後才知道她其實是個笑點極低的人，連不期然的對視都能引來她的噗哧一笑。

但是她也不會輕易和別人吐露心聲，倔強、自信，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不怕以身試煉，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催生出 BLANC 這個品牌，但是因為不會輕易吐露心聲的個性，讓她在創業期備受艱辛的辛苦無人得知，藝人光鮮亮麗背後的淚水又有多少人能知道？

牧羊不會耍心機，所以即便是紅透大半個地球的 Jessica，出道堂堂越過的 7 個年頭的 Jessica，在面對鏡頭時仍會緊張，仍會常常露出閃神的呆萌，仍會在受訪時直接說：「我不是 MC 型的藝人，大家都知道吧？ 所以我不會說很多話喔！」，仍會在機場對著我嘟嘴撒嬌跺腳腳，只是因為她吵著要喝一杯可樂，即便緋聞傳得滿天飛，她仍會無所謂的和男偶像一起喝咖啡聊是非。

Jessica 講義氣夠朋友，她因為知名服裝品牌公司與她二次續約而感到光榮，因此在出國拍攝畫報時，在沒事先通知工作人員的情況下由她掏腰包，全組工作人員直接升級商務艙，她說因為她是藝人的關係，不好上街逛逛挑選禮物，所以只能用這種方法表達感謝之意，感謝大家對還是有很多不足的她給予滿滿的照顧與包容。

總裁很愛面子，完全牧羊座，她很會斷章取義的對我莫名發脾氣，被我很冷靜的揭露事實後又會死不認錯，只會死要面子的用不講理的耍賴度過，她以為我傻了，不知道她又賴皮啦，殊不知我是為了幫她保留面子而不計較，真不知道傻的是誰？

總裁其實不如外表長相這般冷漠，她很顧家，也害怕孤單，黏著化妝師姐姐，工作忙碌的媽媽偶爾回家就會黏著媽媽，黏著副總裁，副總裁不在的時後就黏著我，她總愛勾著我的手臂問我會不會有特別想黏著誰誰誰的感覺，我很冷靜的在看程式架構同時搖頭，「沒有。」，我說。

任由她刮著我的臉頰，「允兒，妳為什麼總這麼獨立？」，她問。

「因為我是孤兒，孤苦無依的一個人，我一人飽全家飽，當然獨立。」，我冷漠的回答，談起『孤兒』身份，我不自卑，但看慣了社會毫不留情的攻擊，所以我本能性講話頗衝。

她收回手指，「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尷尬的怯生生。

我則是快速的轉頭看著她，用笑容封掉她想說的話，「不用對不起，我沒怪任何人，我只是在解釋我為什麼這麼獨立。」

這曾經是我和總裁之間有過的對話，但是曾幾何時這段對話的答案變了，我變得不再淡定，我變得難以獨立，一日看不到她我就寢食難安，終於見面了卻又難以忍受我在她眼裡緊緊只是『替身』的倒影，守在她身邊，她的眼裡也沒裝著替身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她真正在乎的正宮_副總裁，她的親妹妹，鄭秀晶。

「妳可不可以認真的看著我一次？ 我不是鄭秀晶，我不是替身，我是林允兒啊。」，躺在草皮上，我喃喃自語，掩不住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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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想過，她美麗、她性感、她身材姣好，好到連女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但是真正吸引我的卻是她的氣質，她的冷臉下蘊藏著高貴氣息，像…，像寒梅，冷然的季節卻是最盛開的時候，高不可擷，但經過她身邊時卻有股溫暖的清香漾過心頭，深呼吸，人都透通了。

她總像支孤梅般的列於人群中，其實她的冷然並不是想偽裝什麽，只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脆弱，不想讓身邊的朋友親人擔心，不想看到別人同情的眼神，她需要只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能幫她擔起一切的臂膀，一個當她遇到困難時願意給予的鼓勵話語，一個能聽她說說話的人，這樣就夠了。

雖然一開始是出於無奈，但漸漸的，我挺習慣得擔起那個『肩膀』的角色，在螢光幕前她那看似慵懶的性感毫無失誤過，她只是懶得把手完全挺直跳舞，但卻沒跳錯任何一個舞步或節拍過，連二姐妹在公演時的共同演出，她仍是自信的照著節拍跳出適切舞步，更知道副總裁冷臉底下的小迷糊個性，所以總不忘用眼神暗示她下一個動作，或是及時把走位錯誤的副總裁拉回來，然後再不著痕跡的順著高音揚手帶過舞台失誤。

這一切的功力其實源自於幕後不斷的努力，身體很破的她卻又愛吃冰，第二天再滿臉做錯事神情的乖乖戴起口罩，但卻仍努力的照原定計畫練舞、吊嗓、練習演技，我也只好很認份的死瞪著她，一臉責備的在她休息時幫她送上一杯還熱著的冰糖燉梨，「允兒，這很好喝耶，去哪兒買的？ 以後我就可以叫助理去買，也可以推薦給帕尼。」，她說。

我一臉沒好氣的扁嘴，「沒得買。」

「啊？ 為什麼？ 說嘛，幹嘛不說啦？ 我請助理去買就好，這樣妳也不必大老遠繞過去買啊！」，她又習慣勾著我的手臂撒嬌。

我也放任她黏在我身邊的嬌縱，「那我煮的，所以沒得買。」，我不能心猿意馬，所以只能裝酷的死盯著 NB 螢幕乖乖寫程式。

她卻突然抓住我下巴死硬把我的臉掰過去，「妳煮的？ 妳什時候煮的？」

我略皺眉用力掙開，「昨天晚上啦！」

她卻死勾住我脖子不讓我避開太遠，「昨天晚上？ 妳不是都很晚才回家，怎麼會有時間煮？」，滿是皺眉的懷疑。

我死命往後退，生怕過份靠近的距離會讓我臉紅，「煮這個很難嗎？ 洗澡前把梨子洗一洗，切好，丟冰糖進去，剩的就交給電鍋，然後我就去洗澡，等我洗好澡，梨子也就剛剛好燉好，這樣不就好了，哪需要什麼時間。」，我佯裝滿不在乎神情。

她的雙手卻突然放開對我脖子的箝制，摀嘴，瞪大眼，「妳…，妳怎麼會幫我準備這些？」

我一臉冷淡，聳肩，「沒啊，我是聽到造型師姐姐說的。」，只有天知道，其實我是在歌唱練習室的角落聽到教唱老師老念我家總裁說不要吃冰的，這樣對氣管不好，會損了她的甜美嗓音，讓我完全緊張。

身為藝人的她可不能啞嗓，我這才想到以前院長都會弄這些冰糖梨子給感冒還在咳嗽的孩子們喝，趕緊跟院長問了做法，我知道要總裁戒吃冰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也不願剝奪她這個小小的樂趣，再說了，我也沒立場制止，最後只好每天燉一杯梨汁給她，應該不無小補吧，看她還在一臉詫異，我只好再淡淡的說：「而且哪有這些，我只是弄一個保溫瓶罷了，快喝啦，不然涼了就沒功效了。」

呵呵…，只是我現在辭職了，總裁妳再也喝不到我幫妳準備的梨汁，啊…，我是不是該把作法留給妳的助理呢，問題是她會每天準備一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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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妳為什麼偏偏要來招惹我？ 勾引我、誘惑我卻又只是把我當成替身，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是會有被吸引的一天好嗎？ 妳難道都沒想過我也會有心序大亂的一天嗎？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為什麼我要被當成是妳妹的替身？ 就因為我們長得像？

不過林允兒，妳又怎麼可以喜歡上總裁呢？ 妳不想想妳是什麼身份，一個沒錢沒本事的孤兒，連大學的學費都還要靠獎學金和兼差當家教才搞得定，憑什麼喜歡上一個大明星？ 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家公司總裁。

我不是同性戀，對於被女生告白我確實有經驗，我並不覺得被同性告白是件很噁心的事，但從小也沒喜歡過任何一位女生就是了，對於男生嘛…，若說要到情愫上的喜歡倒不如說是比較喜歡和男生當哥兒們，面對男生的告白和追求，我除了笑笑的拒絕之外還多了點抗拒，大家當好哥兒們不好嗎？ 為什麼就非得要在對方身上蓋上印章，證明『我林允兒是 xxx 的女朋友』，或是『林允兒是 xxx 的』，這有意義嗎？ 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

但我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我卻有股想把鄭秀妍據為己有的想法，看到她穿的稍暴露點我就會眼底冒火，若說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不得已必須小露酥胸、高曝大腿，但私下呢？ 為什麼出入機場總也愛穿那種若隱若現的衣服？ 這一點都不舒服好嗎，我看了不舒服啊！

「妳知不知道，拍宣傳照那天，我真的生氣了，是吃醋，也是生氣，妳怎麼可以…，妳怎麼可以穿成這樣？ 妳怎麼穿的這麼少？ 旁邊有多少人看著，妳知道嗎？ 這些照片之後又會有多少人看著，妳知道嗎？ 妳怎麼可以這樣？」

「但是妳很美，美得讓我連呼吸都忘了，可是…，那個美不會是我的，也不會是展露給我看的…」，我只能一個人躺在草皮上，苦澀的自言自語。

可是我不能說什麼，我不是她的誰，所以無權干涉，但是我相信，以鄭總裁的個性，就算是她的誰誰誰其實也一定無法干涉她的穿著，我知道她一向很有品味，她知道她適合什麼樣衣服，所以總是在性感中透出慵懶，冷豔卻又帶上高雅，跟很多女明星不同，Jessica 的性感是若隱若現的嬌羞，鄭秀妍的性感是大膽到讓人吃不著的勾癢癢，我知道她不像很多女明星一樣會賣弄風騷，她舉手投足間的嫵媚是渾然天成，但我就是不高興，我不喜歡如此美好的她讓大家都瞧見，我只想獨享這一切。

總裁的好身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對我的衝擊影響更為巨大，她老愛緊勾住我的手臂或是從我背後勾住脖子趴上，她難道不知道即便是女女也不可以授受相親嗎？ 她不知道姣好的身材也是會讓同性受到衝擊的嗎？ 更不消說她多次趁出差之便跑到我房間硬要跟我聊天，洗完澡的她身上總會透出淡淡的清新皂氣，從一次次的聊天中我們二個漸漸熟悉，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總裁只要心裡一覺得委屈就會窩到我懷裡跟我說說話，畢竟是在我房間裡，不怕會被拍到，我也就由著她想幹嘛就幹嘛，雖然我從不主動抱住她，但卻沒抗拒她把我的手拿開然後竄進我懷裡的舉動，從拉著我的手臂同床共枕到總裁直接把我的手臂拉起穿過她頸下要我抱著她睡，我都配合的縱容著，久而久之，我竟然會懷著極度的心疼的情緒主動幫她按摩。

我不懂，妳明明喜歡的是自己的親妹妹，那為什麼又要來招惹我？ 是為了要惹副總裁吃醋嗎？ 為了要惹出吃醋後的重視感，就有必要在我身上這樣放火嗎？ 我不懂，我是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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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我還躺在草皮上，「我是女生，我怎麼會喜歡上女生呢？ 我一定是搞錯了，不能，我不能愛上鄭秀妍，那是不對的，我不該錯愛，那會帶給人家困擾，我不能，我不能…」

「我一定是被迷昏了，我不會愛上總裁，我一定沒有愛上她，一定沒有…」，我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