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 原創，禁止任何改編轉載或盜用》

CH172

遇到被陌生人侵犯，只要是人，都會害怕，只知道一陣急促的拍門聲讓壓在自己身上的禽獸暫時停下暴行，也讓我得到喘息的機會，一個用力，我極力把他踢下床，來不及奪門而出，我只能躲進浴室試圖保護自己，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任何人再碰到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拜託…，求求你們不要再碰我了，求求妳們放過我吧…

突如其來的大力擁抱讓我不由自主極力反抗，但是隨之而來的熟悉聲線，急促卻又令人安心的穩重，允兒？ 而她只是緊緊的抱住我，不斷的告訴我沒事了，她把我緊緊包住，保護我、安慰我、陪伴我，在她身邊，我知道我不用再害怕了…

我不知道我在哪裡，只是允兒一直要我放心，她告訴我我人在醫院，在做檢查，告訴我有人會問我問題，我知道的就盡量回答，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沒關係，沒人會怪我，允兒她跟我說，她就在我身邊，叫我不要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而且她也讓我看得到她，所以允兒是真的來保護我了吧～？

只是當我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我卻看不到允兒，她不是說她會陪我的嗎？ 她不是說我醒來就會看到她？ 那人呢？ 允兒妳在哪裡？ 難道剛剛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不可能，剛剛那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允兒，妳在哪裡？ 妳趕快來救我好不好，好多人都抓著我，我不要，我不要看她們，她們為什麼都那麼喜歡碰我？ 我不要啊，我討厭她們，不要一直想碰我啊，她們為什麼都要靠我靠得這麼近？ 允兒，妳不是說妳會一直陪著我的嗎？ 那妳現在在哪裡？ 嗚嗚嗚…，妳在哪裡？ 知道我現在的害怕嗎？

妳來了嗎？ 妳帶著穿白色長袍的人進到我房間，妳跟我說那是醫生，說我的身體不好要打點滴補充體力，叫我配合一下可以嗎？ 我看著妳，卻用力推開妳，那不是妳，妳的聲音不是這樣的，妳的聲音沒有那麼高，是誰？ 是誰假冒妳？ 她怎麼可以假冒妳？ 允兒，妳在哪裡？

好多人一直騙我，尤其是那個聲音跟妳不一樣的妳，她一直進我房間，不管我怎麼打她，她就是不走，她應該要是妳啊，可是聲音卻不是妳，為什麼？ 為什麼要一直騙我？ 妳拿杯牛奶笑笑地對著我揚揚手，我乖乖地接過來喝下，可是後來妳說：「onni 好棒喔，onni 有進步呢！」，我就知道我又被騙了，那個聲音就真的不是妳嘛，我把沒喝完的牛奶丟過去，『滾！』，然後每次她們進門後沒多久，我就會暈過去，我知道是她們做的，因為我有到她們手上有拿針，允兒，她們都只會欺負我，妳在哪裡？ 妳會來保護我嗎？

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天，我被吵醒，看到妳又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是妳吧？ 然後妳說話了，那個聲音…，真的是我記憶中屬於妳的聲線，所以～，允兒，真的是妳嗎？ 妳真的來保護我了？ 妳緊緊的抱住我，可是我好生氣喔，妳為什麼這麼久才來？ 妳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為什麼就突然消失不見？ 妳騙我！ 我記得妳明明就有唱歌給我聽，可是為什麼我怎麼就是找不到妳？ 我好生氣喔，我討厭妳，我討厭妳，嗚嗚嗚…，妳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好害怕喔，嗚嗚嗚…

然後突然有人把妳從我身上拉開，還罵我怎麼可以打妳，我…我生氣嘛，妳騙我那麼多次，妳又讓好多人一直來欺負我，我當然生氣啊，而且妳受傷又不是我害的，可是我沒有要妳離開啊，然後她們又拿針出來欺負我，妳又消失沒有保護到我了…

只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我再醒來的時候妳真的又出現在我眼前，是妳吧？ 這次真的是妳吧？ 我看妳看了好久，我確定真的是妳，然後妳突然又不見，那個長得像妳但是聲音卻不是妳的那個人又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話，我知道她是誰，她是我妹，鄭秀晶…

妳在門邊一直看著我，後來坐到我身邊說要餵我喝湯，真的是妳吧？ 妳說妳真的是允兒，然後要我不要怕，所以我是真的可以相信妳吧？ 妳一直很溫柔地看著我，一口一口的耐心餵著我，所以真的是妳？ 妳要我吃的東西我都吃了，我有乖乖聽話，所以妳不會再騙我了吧？

我想…這次妳是真的來陪我了，妳真的一直陪在我身邊，還會摸摸我、抱抱我，跟我聊天的聲音是妳的，擁抱的溫柔是妳的，連香氣都是妳的，妳真的來了，允兒…，妳知不知道我之前好害怕喔！ 妳怎麼這麼久才來陪我…

妳想要我搬去點子王，我就乖乖聽話； 妳要我多出來客廳走走，只要妳肯陪我，那我就答應； 妳說秀英她們不會害我，要我不用怕她們，妳說大家都會保護我，可是妳知道嗎？ 只要妳會陪在我身邊，我就相信她們。

只是妳最近很奇怪，妳一直跟我說好多暗示的話，什麼『會一直保護我』，什麼『不會再離開我』…之類的，妳…，妳為什麼一直要說那些話？ 妳…，我其實一直都還記得妳之前說過的話，妳說要喜歡我很難，而且住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妳常常眼露哀傷，我有看到妳在偷哭，我知道妳在可憐我，我知道我讓妳承受很大的壓力，我知道為了讓我不再害怕很多事情，妳付出很多，妳跟她們說妳喜歡我，說妳想對我表白，那是因為可憐我吧～

妳對朋友一向貼心，我知道妳為了要照顧我，付出很多心力，妳眼底的可憐我，我也完全知道，因為我還喜歡妳，所以我放縱自己依賴妳，我貪戀妳在這段期間給我的溫柔哩，即便那是對『朋友』的溫柔，我知道我這樣的想法不對，可是我又克制不住害怕和對妳的依賴，但是我不想妳為了要照顧我，做出違心之舉，我不想妳因為可憐我、同情我勉強自己說喜歡我，那不是真的喜歡，那只是施捨，我不要一段施捨的可憐愛情…

妳為我受的傷我都看在眼裡，那些瘀腫…，妳卻連痛都沒喊一下，還只顧著告訴我不要怕，妳不會痛，妳亂講，妳以為我沒看到妳的咬牙死撐嗎？ 妳為了要讓我安心，連刺骨的痛都隱藏起來，我知道妳會為了要讓我恢復回從前的模樣兒跟我交往，因為妳知道我喜歡妳，現在的妳，只要讓我開心的是妳都願意去做，可是我不行…，我不能自私的因為控制不了害怕而讓妳犧牲妳最重視的『愛情』，我不能，我心裡的害怕是我的事情，我不能再拖累妳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害怕，但是我還可以控制自己不要讓妳糟蹋感情…

我還記得上次我觸動警鈴那次，那次妳一樣是追下來，妳拒絕我，但是卻猛追我的車直到妳看不到我； 這次妳突然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關心我，卻把我推開…

而妳…妳剛剛說的那些又是什麼？ 妳在氣什麼？ 妳氣我誤會妳，妳氣我沒看出妳的心意？ 妳說妳愛我，是真的嗎？ 妳為什麼要吻我？ 妳現在又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妳現在到底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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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肘以上的上臂被緊緊包住，自責卻又不知如何表達真心的允兒此時只覺得一股窒息感上湧，不知道該如何釋放心中的那道壓力，只能一個勁兒地想擺脫這些束縛，允兒邊哭邊扯開身上的肩帶，「我是豬頭，我笨死了，沒事糾結在一個電影情節上幹嘛？ 善才？ 善個屁啦，哪來的才啊，我蠢才啦！ 嗚嗚嗚…，笨死了我…」，睡衣扣子被大力扯掉，允兒現在右手正扯著牢牢綁住她的肩帶，左手也不住掙脫，臉上懊惱的淚水被衣袖胡亂的擦去…

沒理會縮站在門邊 Jessica，允兒自己更往內走，「onni，妳想走就走吧…，我不想讓妳有壓力，既然在我這邊這麼痛苦，痛苦到需要這樣偷偷逃跑，那妳就走吧，妳走～，關？ 我從沒想關過妳啊…」，允兒沒回頭，邊哭往後擺擺手，完全是放棄掙扎的狀態…，自顧自往內走，邊走邊哭邊笑，允兒還是不住用力扯開肩帶…

「哈哈哈…，林允兒，妳這個白癡，哈哈哈哈哈…，妳活該！ 好好的一個告白妳都可以搞砸，妳還有什麼事情能做得好？ 哈哈哈哈哈…，嗚嗚嗚…，白癡，真的是白癡…」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啊？ 怎麼會有這麼差勁的告白？ 一揮手把人家推開，一招手人家就要理妳？ 哈哈哈哈哈…，林允兒，妳把人家當成什麼了？ 嗚嗚…」

「可是 onni，我是真的有喜歡妳耶，是我笨，是我鑽進死胡同，我是真的喜歡妳，不能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嗎？」

「嗚嗚嗚…，我搞砸了吧，onni 妳走吧，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不需要再給我機會了，就走吧，都走啊！」，允兒邊走邊自責，揪著心，撐不住傷心，軟腳，跌跪在地上，痛哭失聲，「這樣的我跟那個爛導演有什麼差？ 啊…………，林允兒，妳是大爛人…」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衝動到侵犯了 Jessica，同時也要面對被 Jessica 拒絕的難過，愛情笨蛋的允兒思緒混亂，完全不知如何挽回這一堆自己搞出來的混亂，還沒走到沙發邊允兒就傷心到倒下去了，也失去讓身體支撐跪著的力氣，全身癱軟窩在地上，只能一個勁兒的搥地痛哭，重點是，側躺窩著的允兒是靠左躺下的，完全不顧傷肢…，「哈哈哈…，白癡，白癡，林允兒，活該，活該，活該…」、「走吧，都走吧，哈哈哈…，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我自己收拾，走吧…，是我的錯，我活該…」

Jessica 還是第一次面對到這麼痛哭失聲的允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脆弱的允兒，她的喃喃自語、她的眼淚、她的幾近崩潰，她的放手…，我該再給她機會說清楚嗎？ 不過重點是她那個因我而受傷的肩膀不能這樣對待啊！

心裡對允兒還是有濃厚感情的 Jessica 在驚嚇錯愕中回神後，看到允兒搖搖晃晃、凌亂不已的腳步，看到允兒幾近瘋癲的自言自語，看到允兒的失落放棄，看到允兒離自己越來越遠，聽到允兒話語中濃濃的自責，復而又看到她突然消失在沙發邊，但陣陣搥地聲和聲聲自責哭喊卻清楚地不斷傳過來，Jessica 沒多做思考，先擦擦眼淚，本能性的往允兒身邊衝去，大驚，「允兒，妳起來，妳先起來，妳不要這樣躺在地上，妳不能這樣躺啊～！」，一手拉著允兒的右臂，一手伸到允兒頸後，Jessica 急出力只想讓允兒先從地上起身！

允兒卻只是猛揮右手，不斷推開，哭得亂七八糟的，「onni 妳走，不要管我，我不值得妳關心，onni 妳走，嗚嗚嗚…，妳走啊，是我對不起妳，是我錯了，嗚嗚嗚…，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身體蜷曲，手臂遮頭，額頭不斷敲地

這邊也嚇哭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允兒，一向都是允兒在安慰自己的，一向都是允兒在保護自己，現在允兒卻完全沒辦法好好思考，整個人縮成一團，只不斷地把人推開，只是不斷的道歉，Jessica 只好還是維持原來想法，先把人拉起來再說，「允兒啊，妳先起來，妳起來，我們談談！」

猛的用右肩頂開 Jessica，允兒手腳並用讓身體往後退，爬開站起身，「談？ 談什麼談？ 有什麼好談的？」，自責的情緒轉為生氣，允兒在跟自己生氣，「要談什麼？ 談我昏迷的時候遇到的荒唐？ 談我的前世今生？ 談我的投胎轉世？ 談我到底是不是善才？ 還是談我笨蛋式的執著？ 那些完全沒有科學根據的事情，有什麼好談的？ 說了又有誰會相信？」，邊哭邊吼，手亂揮舞，情緒激動

這…這些是什麼？ 允兒扯的一大堆是什麼？ Jessica 沒一個字是聽得懂的，被推開，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允兒左肩繃帶已經凌亂，這樣下去不行，人先安撫下來再說，連忙起身衝到允兒身前去，緊緊抱住允兒，「允兒妳冷靜，妳先冷靜，妳說，妳說的我都聽，妳冷靜一點，我們先好好談談好嗎？」，現在的 Jessica 反倒先恢復正常思緒

「我…我…」，被抱住的允兒第一時間還是掙扎，「我沒什麼好說的，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onni 妳走吧，妳就走吧，不要管我，以後也不要再不開心了，onni 妳走…！」，不住搖頭，同時伸手把人推開…

仍是緊緊抱住允兒，Jessica 硬是把允兒的頭壓下靠在自己肩上，「好了，好了，允兒妳先冷靜一下，我不走了，我聽妳說，這樣好嗎？」

還是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什麼好說的，onni 妳走吧，我對不起妳…」，手軟軟地垂在身旁沒抱住 Jessica，允兒只是閉上眼睛，什麼都不願看到，再多看一眼也只是心痛罷了…

沒放棄安撫，Jessica 反倒是不住輕拍允兒後背，另一手撫著頭，「允兒啊，妳就不要再倔強了，我們先談談好嗎？ 妳想說什麼？ 妳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嗚嗚嗚…，onni 妳不會相信的！」

「允兒，妳沒說怎麼會知道我相不相信？ 來，我們先坐下，妳冷靜一點，慢慢說，先告訴我妳車禍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了，好嗎？」

只是一個勁兒生自己氣的允兒，骨子裡倒還是聽 Jessica 的話，乖乖被 Jessica 按下坐在沙發上，Jessica 趕緊抽上幾張衛生紙，溫柔地幫允兒擦去臉上淚水，眼帶鼓勵地看著允兒，「小允，跟我說好嗎？ 我想知道妳車禍的時候怎麼了？」，Jessica 手捧住允兒的臉，大拇指來回摩娑著臉頰

吸吸鼻子，允兒稍事冷靜後，腦子逐漸回復運轉，苦笑，小搖頭，「不用了，onni，妳不會相信的，沒人會相信的…」

看允兒的眼神不再那麼慌亂，Jessica 就知道自己成功安撫下允兒了，手指插入允兒髮間幫她順順髮，也幫她理理思緒，「動作小一點，不要急，說說看，連妳遇到守護神的事我都相信了，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對齁，守護神這件事只有 sica onni 知道，或許…，或許 onni 會接受我的神鬼傳奇吧？ 看到 Jessica 眼裡的鼓勵，允兒苦笑一下，輕輕開口：「我被撞到的時候，靈魂出竅了，根本就沒跟上救護車去醫院，另外有人把我帶走，帶走我的人是道教裡的太上老君和孫悟空，不過 onni 可能不知道這些人物，總之，就是中國的神明把我待到天上去，然後跟我說我其實是天上的神仙轉世而來的…」，只是眼神不是看著 Jessica，允兒盯著遠方的天花板自顧字開口…

允兒緩緩說出自己在天上的那一段經歷，也說出善才和龍女之間的誓約，也承認了被天上的神仙丟下來之後，在加護病房期間有聽到來探視自己的人說的話，但是自己卻醒不來……，故事很長，允兒慢慢講，Jessica 聽的仔細，但是允兒卻忘記講到做夢的事情…

之後允兒又自嘲這一切的亂七八糟讓她很困擾，她該如何辨識誰才是龍女？ 直到看電影的那晚，電影情節中的『命定』讓自已豁然開朗，允兒說如果昏迷的那一切是真的，那麼自己今生一定會遇到龍女，面對龍女，就應該會像電影裡演的一樣，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心裡馬上會有感覺，眼神初對視的時候會馬上認出對方，所以才會狠下心拒絕 Jessica…

「那妳剛剛為什麼說喜歡我？」

說了一長串的故事，允兒激動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聽到問題，一陣苦笑，「我…我其實喜歡 onni 一陣子了，只是之前不知道原來那是『喜歡』的感覺，後來車禍後，onni 天天來陪我，跟我說說話，我才知道我依戀上妳了，原來我一直以來都是喜歡妳的，只是後來前世的說法困擾了我，我不知道跟龍女相遇的時候會有什感覺，所以就照著自以為豁然開朗的電影情節去模仿，去認定龍女應該是跟我『一見鍾情』的那位，結果卻是自掘墳墓…」

「那所以現在呢？ 妳不找龍女了？ 還是妳因為同情我所以決定先喜歡我，等到遇到龍女時再做選擇？」，Jessica 很合理的推斷

苦笑，搖頭，「不是，是我早就遇到龍女了，只是我自己豬頭讓她錯過…」，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

感覺允兒語帶暗示，話中有話，Jessica 不敢任意對號入座，還是問個清楚好了，「妳什麼意思？」

抬頭看著 Jessica，允兒懊惱的揉揉頭，「onni，妳還記得我們在日本的那次合作吧？」

嗯？ 怎麼話題又轉了，Jessica 呆愣的點點頭，允兒又自顧自地說，「onni 還記得代言的香水吧？」，Jessica 又再次點頭

再說下去，允兒反而不敢看著 Jessica，低頭喃喃自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我去妳家的那天早上，其實是去追妳的，那天早上我自己笨手笨腳的穿衣服，撞到櫃子，然後當時 onni 妳代言的香水樣品掉到地上，摔破了，整個竄出來的香味突然喚起我的記憶，我像是被雷打到一樣全盤搞懂，我其實早就遇到龍女了，在我知道我自己是善才之前就遇到了，很幸運的是她曾經喜歡我，但是我卻豬頭的狠心拒絕她，然後讓她受到傷害，所以我急著要衝去把她追回來，我急著想跟她說對不起，我急著想請她原諒我…」

看著頭低到不行的允兒，講話還是習慣拐彎抹腳，但是這次 Jessica 卻聽得清楚這中間的暗示，「妳怎麼確定誰是龍女？」，心裡七上八下的

「因為香水味，那個味道跟龍女轉的某一世味道一樣，所以我就確定了，然後 onni 妳還記得演唱會的時候，打到我的那顆球嗎？」，Jessica 輕輕的嗯了一聲，免得一直低頭的人會看不到點頭的動作，允兒又接著說，「後來我衝去找出那顆球，我一握上球就好像被電電到一樣，好多畫面在我腦海裡同時出現，像播多格電影一般，好多橋段畫面全都同時湧出，有現代、有古代、還有中古世紀…之類的，還有我們在天上玩的畫面，我才知道我白癡透了，我…我錯過龍女，我錯過妳…」，最後一句讓允兒再次失落自責

這句話再明白不過，直接揭露 Jessica 的身分，不過這卻讓 Jessica 猶豫了，「所以妳是因為認為龍女是我才跟我表白？」

允兒搖搖頭，一陣苦笑後又點點頭，「不是，可是也不能說不是…」

「允兒，說清楚一點可以嗎？」

又是一陣苦笑，「說不是，是因為我其實一直是喜歡 onni 的，其實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我也很不好受，我常常想妳，可是我怕以後會傷害到妳，所以不敢再招惹妳，直到妳失蹤的時候，我嚇死了，為了要逼出妳到底在哪裡，妳家助理差點被我揍死…」

這個有聽 Sunny 說過，聽說大家都沒見過這麼暴力的允兒，Jessica 又繼續追問：「那撞門呢？」

「揍人都沒在思考了，撞門的時候怎麼會想那麼多…」，微嘟嘴的聲線

「那所以呢？」

頭始終是低著的，允兒自知理虧，「我那時候心裡只有滿滿的 onni，跟龍女一點關係都沒有，也壓根兒沒想到龍女這號人物，後來我受傷被帶回家，發燒的時候也想著妳，秀英 onni 她們總告訴我說妳很好，所以我那時候又突然退縮了，也不敢去找妳，直到那個香水味喚醒我的記憶，我才知道我多麼豬頭，笨到一個不行…，所以那天早上我才會吵著要去找妳，我…我有話對妳說…」

微微地笑了，手摸上允兒的頭，「要跟我說什麼？ 妳來之後什麼都沒說啊！」

允兒再度猶豫，「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onni 的狀況一直不是很好，我…後來我想說那個時候或許不適合說，所以就沒說出這些，而且我跑去一個人的面前說：『嘿，妳是龍女投胎轉世的！』，誰會相信我這個瘋子啊…，所以…，我…我就…」

雙手穿過垂下的髮間，捧起允兒的頭，看到微靦腆的臉，Jessica 反而變得溫柔，「妳是喜歡我還是因為我是龍女才說喜歡我的？」

「我是先喜歡 onni 妳的，後來衝進浴室抱住妳的時候，我才覺得我應該是愛上妳！」一句話衝出口，又快又急，生怕再有更多的誤會，允兒急的臉都紅了，「知道 onni 妳就是龍女的時候，我反而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喜歡妳，畢竟…我說過那麼過分的話…」，這下子連耳根子都紅了，允兒眼神飄走，不敢看 Jess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