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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5

夕陽即將西下，高閣中，和煦的餘暉映照著二道修長的身影，身無旁人，有些距離的閣階下則是站立著多位太監和宮女

「八弟啊，朕估摸著你待會回府的時候，家門前就會來一堆道賀的王公大臣，你…可得耐住性子啊！」

「嗯？ 怎麼會？ 莫非我要出使的消息走漏了？ 應該不會這麼快啊!!!!

剛剛皇上和臣弟在偏殿密談時，已確定有摒退左右了，在太后那吃飯的時候所討論的事兒有這麼快就走漏風聲嗎？ 皇上，這宮裡的消息也走漏的太快了吧，需要臣弟暗中調查一下嗎？」

「不用，宮裡偶爾是需要靠這些人走漏消息出去的，留著吧，不過你要出使塞外一事是朕放出去的消息。」，伸手制止睿親王

「什麼？ 皇上？ 您？」

「嗯，你沒聽錯，是朕！

其實命你為欽差王爺的詔書，朕早已謄好了，留在案上未發，朕還是想先問過你的意思，不想直接強人所難，你剛剛一應下，咱倆去太后寢宮的路上，朕已用眼神命高無德頒布出去了。」

「這…，皇上…您這…，唉…，臣弟終究還是逃不過皇上的手掌心……」

「八弟啊，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朕只是不想勉強你啊！」

「是，皇上，謝皇上苦心！」

「八弟，你這一去辛苦了，長途跋涉、舟車勞頓的，身分又敏感，你雖閒賦在府內，終日笙歌達旦，一副好不逍遙快活的樣子，但是你仍是五弟心中的那根刺，梗著他不敢輕舉妄動，不斷派人探你虛實，雖然都被咱兄弟倆巧妙編派過去，沒漏出什麼破綻，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你是浮上檯面的欽差，你在明處，五弟對你戒心未消，他處暗地啊！

朕擔心五弟會設埋伏，你帶上高無德吧，朕也派了虎賁中郎隨你，一路護你安全，八弟啊，出門在外凶險難測，你務必要給朕安全返京，知道嗎？」

「是，臣遵旨！

但是皇上，臣弟不用帶上高公公和虎賁中郎啦，我府裡的王公公就夠用了，皇上忘啦，王公公是打小教我們內功的師傅啊，若有意外，王公公會護我周全的，皇上身邊需有人服侍，高公公留下吧，

再者，虎賁中郎更不適合隨我，他是禁軍中將，臣弟已不在京內護駕，中將更當隨侍左右，臣弟帶上射騎校尉即可，我們幾個打小就在一起密練功夫，臣弟有他們貼身護衛即可。

皇上無須擔心，臣弟平日雖然放浪，流連於煙花之所，但倒也認識不少三教九流之輩，臣弟會安排幾位信得過的人，假裝商旅，先行我隊儀仗十里之前，若真有埋伏，亦能先獲示警。」

「嗯，好，那就順你安排，但另派太傅與少保隨行，你凡事難下決定之時，與太傅多商量著會好些，王無義年邁了，拳腳上不及少保，讓少保一起貼身護衛，多一人保護你，朕會放心些，

另外此次朕會要你擺上親王儀仗，這樣才好把從禁衛隊和中軍裡各挑出的一隊人馬隱身在浩蕩隊伍中，充當隨從暗中保護，你也沉潛些，會武之事，萬不得已不要輕易顯露出來，知道嗎？」

「是，臣遵旨，臣乃當朝文弱白面、無所事事親王，這事兒…眾所皆知啊，皇上儘管放心。」

「嗯，但也不可過份收斂，反而減了我天朝威信，這…，你懂得朕在說什麼吧?!」

「是，皇上，箇中分寸，臣弟自會斟酌拿捏，要，只會辱了臣弟個人名聲，不會滅了天朝的威。」

「好～，朕已擬好一份冊封『大可汗』的詔書，喏，給，這是朕心裡屬意的名單，你隨身收好，別洩了，倘若與你挑選出來之人有相符者，你就在詔書上把名字填上吧，當眾宣旨，若名單內無相符者，儘速回京勿多逗留，回頭咱們兄弟再議！」

「皇上，這萬萬不可，臣弟不可在詔書上動任何手腳，萬事還是待臣弟返京後再請皇上定奪！」

「嗳～，做大事別這麼綁手綁腳的，八弟，朕信得過你，據探，草原部族間已發生零星衝突戰事了，此事不能再拖，朕早些頒旨，草原才能早一日安定，等你往返議後再派人過去頒旨，這一來一返的，到時，恐怕已經烽火四起…

至於詔書嘛，那你更不需擔心，你我從小字跡相仿，朕當太子後，知道你為了避嫌，硬是改學了另一套字跡，免得落人口實，你騙得了其他兄弟，瞞不了朕的，但此次事關重大，拖不得，

睿親王聽旨，承朕密旨，若有挑得適合擔任『大可汗』之諸侯王公，得仿朕之字跡即題其姓名後宣旨頒布，此令不得有誤！」

「這…這…臣…唉………皇上，這…唉……，臣～，遵旨！」

「快起來吧，唉…，八弟啊，朕知道在這件事兒上面是委屈你了，這樣吧，待事成之後返京，朕許你一個願望！ 可以吧?!

走吧，三日後你就要啟程了，要準備的事很多，高無德他們都在下面等著呢，待會兒讓他帶你去取金絲軟盔甲，你啊，在外期間，忍著點，勿沾女色，金絲軟盔甲不得離身，知道嗎？」

「是，皇上這邊先請，但是軟盔甲不離身，臣弟怎麼梳洗啊？ 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弟一日不洗身，全身難耐啊！」

「呵呵呵…，那就叫王無義進來幫你洗身啊，這樣朕才能放心有人貼身護衛著你，再說了，王無義也常幫你洗澡不是？」

「皇上，那都是十歲前的事兒了，怎麼還拿來說嘴啊，現下臣弟早已成人，怎麼能再讓人洗身，這不成，這不成！」

「哈哈哈哈哈…，那就是你的問題啦，別告訴朕你長到這麼大沒人幫你洗過身喔，朕就不信你常去的妓樓，那些溫玉軟香沒服務過你？」

「哎呀，皇上，那不一樣啦，算了，算了，臣弟另外想辦法，咳…，皇上，咱們兄弟聊點別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難得風流倜儻的睿王爺會害羞啊，高無德，你說說，這是不是奇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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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怎麼？ 發什麼呆？ 又想睡覺啦?!」

「沒有啦，在想事情…」

「在想什麼？ 這麼入神！ 連做個頭髮都可以呆滯成這樣，這樣頭髮被剪了也不會發現吧，ㄟ，想什麼？ 說來聽聽啊！」

「Tiff，我問妳，妳有沒有睡一覺醒來後，對於夢裡的情節還記得很清楚的？」

「有啊，我當年在 LA 給 daddy 載的時候，曾經在我沒去過的 mall 前面轉彎，一過那個路口我就覺得好熟悉喔，原來我曾經在夢裡來過！」

「是喔，那妳的夢境會延續嗎？」

「誒？」

「就是說，妳的夢會像連戲劇一樣，今天醒了，隔幾天再繼續演下去，然後妳都會記得很清楚？」

「痾？？」

「算了，當我沒問！」

「Jess，妳又做奇怪的夢啦？ 這次是夢到什麼？」

「沒事啦，我想想再跟妳說，我自己也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