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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7

「你是誰？ 為什麼在這裡？」

「那妳又是誰？ 又為什麼在這裡？」

「我先問的。」

「呿…，是誰說有問就要有答的，才懶得理妳！」

「欸…，你這男生怎麼那麼小氣啊?!」

「欸，妳這女生怎麼就這麼霸道啊，哼…，對，我就是小氣，怎樣?!」

「嗳，你…！」

「公主，公主，妳別跑那麼快啊，咦？ 　這是？」，氣喘吁吁的隨扈

「公主？ 妳是公主？」

「大膽，怎麼可以用手指著我們公主，對，她就是我們察哈台部族的公主，你是誰？」

「我？ 一個迷路的人啊！」

「那你坐在這邊幹什麼？」

「等我三哥回來，喏，過來了，那邊。」

「八弟，八弟，呼…，你還好吧，嗯？ 他…，他們是？」

「這裡是察哈台汗公主，還不見禮！」

「啊????? 這…」，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三哥…，見禮啊！」，眨眨眼暗示

「啊？ 痾…，參見公主，我們是此次隨天子來此巡狩的隨屬官員家眷，這是我八弟，因有傷在身不便見禮，還望公主饒恕。」

「Hing，我想也是，看你們這一身漢人裝束的，他看起來不過就頭撞了一下，怎麼就不能向我行禮了？」

「啟稟公主，我八弟的腳被獵豹給傷了，不便行走，是在下要他不准亂動的，還盼公主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饒過我八弟不敬之罪。」

「我問話他都不答，你要他坐，他卻乖乖坐好，他就這麼聽你的話喔?! 獵豹？ 怎麼會被獵豹傷到？」

「我八弟獵了一頭獵豹，但捕獸過程不慎被其被咬傷！ 敢問公主，我們二兄弟為了追捕獵豹迷路了，可否勞煩您帶我們走出這樹林，回到帳地，我父…父親定會大大賞謝公主的。」

「他？ 獵到獵豹？ 他才多大啊，看著比我還小？ 獵豹在哪兒？ 我不相信！」

「呀，那是我的戰利品，不准妳偷走，我那是要獻給我父…父親的！」

「誰要偷你的東西啦，瞧瞧不行嗎？ ㄟ，小白臉，我問你，你幾歲？」

「……………………」

「ㄟ，你啞巴啊？ 我是公主耶，問你話不會回嗎？」

「咳…，公主殿下，我八弟性子拗了點，不是故意的，他十歲，我十五。」

「才比我大一歲就可以獵到一頭豹子？？ 查副軍！」

「公主，末將在！」

「把人先帶回帳裡吧，他受了傷走不了遠路，帶他回帳裡順便幫他清理傷口，再請爹爹跟天朝的人說說，要他們來領人回去，不然等晚點入夜，這二個人會凍死在這裡。」

「謝公主！」

「ㄟ，我的獵豹！」

「八弟，休得無禮！」

「呿，我才不會占了牠咧，我會叫人一起把豹子搬回去的，你才十歲，就獵到一頭豹子???????」

「還有我的馬！ 牠跑很快…」，猛地站起身，別忘記還有馬啊………

【咚…】

「八弟，八弟，醒醒！ 八弟，醒醒啊！」

「公主，這位公子怕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 痾…，二位公子怎麼稱呼？」

「痾…，我姓李，單名達，我八弟單名睿。」

「嗯，那我就叫你一聲達哥哥，達哥哥，你們先隨我回帳吧，睿哥哥的傷看來嚴重了，不趕緊治療不行，我們草原部落治外傷的藥很多，先隨我們回去吧，我阿爹會派人通報你們漢人那邊的。」

「是，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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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剛剛察哈台部派人來報說在賀蘭山北側找到二名漢人孩童，分別是十五歲的李達與十歲的李睿，長相與衣著形容的跟二位皇子相似，但姓名與二位皇子不符，只是…來人帶上李達託過來的袖巾，上頭卻又清楚繡著八皇子平日總愛畫的徽案。」

「那是朕的三兒和八兒，李達和李睿是打小朕給他們定下的宮外化名，知道的人不多，這二人呢？ 快，太傅，快把這二個人給我帶進來，讓朕好好瞧瞧，可把朕急得！」

「稟皇上，二位皇子還在察哈台帳。」

「什麼？ 為什麼？ 人找著了為何不送回來，扣在帳內所為何事？ 莫非察哈台汗想以這二位皇子跟朕要脅些什麼？ 來啊，備齊兵馬！」

「等等，慢！ 啟稟皇上，二位皇子是不能回來，不是不送回來。」

「什麼？　你這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能回來？　魏太傅，你話怎麼講的含含糊糊的？ 給朕講清楚！」

「這…，這…，皇上請先用茶，先靜一靜！」

「你快說，朕的孩兒是出了什麼事？」

「這…，回皇上的話，察哈台部傳話回來，說那名叫李睿的孩子身受重傷，不能任意移動，先留在他們帳下治療中。」

「重傷？　八兒受傷了？ 傷到哪兒了？ 怎麼傷的？ 眼下情況如何？ 那三兒呢？」

「皇上請稍靜些，三皇子平安無事，只是堅持要守著八皇子，所以不願隨報信之人回來，八皇子小腿給獵豹咬了，筋傷了，但沒咬斷腿骨，已屬不幸中之大幸，但八皇子畢竟年幼，禁不起這些傷，回帳前已暈倒，目前已有人在照料了。」

「是啊，三兒最疼八兒了，他不會拋下弟弟不管的，只是，獵豹給咬的？ 怎麼會？ 怎麼傷到的？」

「來人是說，八皇子以數箭殺死一頭獵豹，行捕過程不慎被傷，但因八皇子年方十歲幼齡，卻能捕獲獵豹，這在草原各族中實屬難見，察哈台汗已將八皇子視為英雄，正專心救治中。」

「皓兒怎麼會去追捕獵豹呢？」

「聽來人轉述，八皇子在昏迷前嚷嚷著說這頭獵豹是要獻他父親的…」

「這孩子…，這…，唉…，人都傷了，朕還要頭豹子做啥，朕只要皓兒平安啊～，快，快叫王無義帶上太醫趕過去，遣個校尉和一隊兵馬過去護著二位皇子安全，再跟察哈台汗表明三兒和八兒的身分，讓他好生伺候著，還有，要弘兒先清楚交代，寫封書信回來把整個過程跟朕回報！

另外交代下去，朕明天要親自去看看八兒，要察哈台部做好接駕準備。」

「皇上，且慢！ 此事萬萬不可！」

「太傅，又怎麼了？ 皓兒都受傷了，你卻一直在這兒慢慢慢的，萬一誤著療養，朕唯你是問！」

「皇上，您不能去看二位皇子，這於禮不合，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三皇子和八皇子走失，讓皇上擔憂，已屬不孝之舉，八皇子更因此身受重傷，大不孝也，

而八皇子乃千金之軀，國之棟樑，未思保重還行事如此莽率，實屬不忠，

皇上屈駕前去探視不忠不孝之子，朝內大臣該如何議論此事，皇上此舉豈不折煞二位皇子，

皇上，那可是三皇子和八皇子啊，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讓二位皇子落人把柄！」

「這…可是…，那是朕的八兒啊，朕的愛兒啊～！」

「皇上，臣會立刻派最好的侍衛和幾位宮人過去服侍二位皇子，也會遣太醫等數名醫員過去日夜照料，太醫若研判八皇子可回來，臣立即前去迎接，如此可行？」

「那…好吧，那就依你之言吧…，快去，快去，要人時時跟朕回報皓兒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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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騙人的弘哥哥，這是給你們在路上吃的乾糧，皓哥哥挺會吃的，怕你們在路上會餓。」

「謝蘭公主。」

「還是叫我蘭兒吧，不然我就不能叫你弘哥哥了，父汗要我改口稱呼你們三爺和八爺，可是我不想…」

「那就別喊，我聽了也彆扭，三哥，成嗎？」

「你是傷者，你不是打小總愛說『傷者最大』，察哈台汗也說你是草原英雄，英雄都開口了，三哥能說不嗎？」

「三哥啊……」

「好了，好了，隨你，反正這裡沒別的大臣在，你想怎麼喊就怎麼喊，不過蘭妹妹，若妳父汗在場，妳還是稱呼我們倆一聲爺吧，免得妳被訓斥。

那個…八弟呀，你們兩個就談和吧，別跟人家女孩子鬧脾氣，這成何體統，也有失身分，蘭妹妹這幾日對你很好，照顧有加，對人家態度好些，你們談談，我先去外頭瞧瞧，一會兒就動身了。」

「喔…，知道了～」

「蘭兒，還生我的氣嗎？」

「嗯？」

「我身分特殊，在宮外不能輕易暴露身分，初見面時，妳那天的口氣又很差，所以對妳…，對不起！」

「皓哥哥不能跟我說對不起，你是皇子。」

「皇子又怎麼樣？ 皇子不是聖人，皇子是人，皇子也是會做錯事情啊，剛剛不是才說私下別把我們當成皇子看，現在又口口聲聲說我是皇子，我…」

「好好好～，皓哥哥別生氣，你身體還沒復原，別發那麼大的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那妳什麼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說，我又沒在生你的氣，你脾氣很大耶…」

「喔，是喔，那下次講話講快一點嘛…，那…那我一會兒就要走囉…」

「嗯…，我知道…」

「那…那個…，這幾天…，痾……」

「皓哥哥，你受的傷不輕，回去還是少碰水，要按時喝藥，飲食清淡點，勤換藥，換藥的時候還是會痛，你忍著點吧，就想著我父汗讚你是草原英雄，沒有英雄在喊痛的，以後小心點，不要再為了捕獸受傷，下次…下次恐怕不會再遇到蘭兒了～」

「蘭兒，別哭，喏，這個送妳，這個玉珮我從小隨身，送妳，牠是麒麟，是聖獸，會保護妳平安的，妳不要讓牠離身，牠就會一直護著妳！」

「皓哥哥，這我不能收，這是你從小隨身物品，我不能拿。」

「拿著吧，我是皇子，隨身護體物品多的是，這個妳收好，以後…，反正麒麟會保護妳啦！」

「皓哥哥……」

「別哭，蘭兒，皓哥哥不會忘記妳的！ 謝謝妳！」

「以後沒有蘭兒在旁邊照顧皓哥哥，也沒有蘭兒可以唱歌給皓哥哥聽了，皓哥哥自己要保重。」

「嗯，蘭兒，妳也是，別哭了，保重！」